内容决定形式,形式服务内容。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强调,要“推动巡视内容、方式方法、制度建设等方面与时俱进,完善工作机制,增强巡视工作的针对性、实效性”。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巡视始终在坚持中深化,巡视反馈形式也在发生相应变化。细加梳理,至少有五方面特点值得关注。
及时传达总书记讲话精神,彰显党中央的权威。中央巡视组反馈意见代表的是中央要求,必须从形式到内容都体现党中央权威。十八届中央第二轮巡视起,每个反馈新闻稿中都有这样一句话:“中央巡视工作领导小组听取了巡视组的巡视情况报告,并向中央政治局常委会报告了有关情况。”从第三轮开始反馈增加了一项议程,即新闻稿中的“传达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巡视工作的重要讲话精神”。
变化的背后,体现的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巡视工作的高度重视。十八届中央每轮巡视结束后,习近平总书记都及时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听取巡视情况汇报,重要节点则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有关巡视制度和报告,如今年6月28日审议《关于巡视31所中管高校党委情况的专题报告》等。总书记在这些会议上发表的重要讲话,不仅为巡视工作深化发展提供了根本保障和基本遵循,更为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指明了方向。着眼于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王岐山同志带领中央巡视工作领导小组及时优化巡视反馈议程,每次反馈都作出安排,向被巡视党组织主要负责人传达总书记关于巡视工作的重要讲话精神。
从反馈稿可以看出,中央第三至第七轮巡视反馈时,总书记关于巡视工作的重要讲话精神均由巡视组组长传达,而从第八轮开始改由中央巡视工作领导小组成员或中央巡视办、中央组织部干部监督局负责人传达,同时向被巡视党组织提出具体整改要求。这些细节变化,体现了党中央以上率下的使命担当,进一步夯实了被巡视党组织的管党治党责任,彰显了“中央巡视组反馈意见代表的是中央要求”。
用词用语精准,表述更加规范。着力推进工作制度化、规范化,是十八届中央巡视的一个鲜明特征。从第一轮中央巡视反馈起,每一篇巡视反馈的新闻通稿都由六部分组成:导语、巡视概况、反馈问题、意见建议、整改要求及被巡视党组织的表态。对比同一轮次的巡视反馈新闻通稿,除反馈问题、意见建议和表态发言有鲜明的个性特征外,其余部分则表现得整齐划一。但在不同轮次之间,则有着明显区别。
以关于巡视移交的表述为例。中央第一轮巡视反馈时表述为“巡视组还收到反映一些领导干部的问题线索,已按有关规定转中央纪委、中央组织部有关部门处理”。在刚刚结束的第十二轮巡视中,则是“巡视组还收到一些涉及领导干部的问题反映,已按有关规定转中央纪委、中央组织部等有关方面处理”。以“问题反映”取代“问题线索”,表述更为规范;而用“有关方面”代替“有关部门”,表述更为准确,如向全国人大、全国政协移送有关情况,显然不属于“部门”范畴。类似这样的细节变化,在巡视反馈中还有很多,体现的是一丝不苟的工匠精神,推动巡视工作依规依纪深入开展。
坚持问题导向,巡视热词频出。以往巡视存在面面俱到、大包大揽的倾向,而且巡视反馈经常“讲成绩充分、说问题泛化”,严重影响实际效果。十八届中央巡视反馈就发生了很大变化。反馈新闻通稿中,讲成绩均只有寥寥数语、一带而过。如第二轮巡视中,中央第九巡视组向长江三峡集团反馈时,只用“在肯定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工作取得成绩的同时”一句话。而在问题方面则不惜篇幅、力求充分。如第三轮巡视中,第九巡视组向福建省反馈问题已经增加到218字。到了第四轮,中央第十二巡视组向江苏省反馈情况,问题表述甚至用了630个字。其他各轮次也是如此,问题描述注重“一针见血、不加修饰”,“打干亲”“一家两制”“靠船吃船”“圈子文化”“一桌餐”等巡视热词频出,体现了鲜明的问题导向。
“双公开”“双反馈”“双报告”,压实整改责任。巡视的威慑力在于对发现的问题从不放过。从第三轮起,中央巡视开始采取“双反馈”。如2014年7月9日,中央第四巡视组向山东省反馈巡视情况时,巡视组组长张文岳分别向时任省委书记姜异康和省领导班子反馈了巡视情况。同时提出“对巡视整改落实情况,省委要以适当形式向社会公开,接受干部群众的监督”。这些创新之举,都被写入《巡视工作条例》,并规定“被巡视党组织收到巡视组反馈意见后,应当认真整改落实,2个月内将整改情况报告和主要负责人组织落实情况报告,报送巡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
巡视进驻、反馈、整改“双公开”,巡视情况“双反馈”,巡视整改“双报告”,再加上十二轮巡视反馈中一以贯之的“对巡视整改情况,中央巡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将适时组织开展监督检查”,其着眼点都在于传导压力,推动被巡视党组织扛起整改责任,提高履行全面从严治党政治责任的使命感和紧迫感。就像赵洪祝同志出席向北京大学党委领导班子反馈专项巡视情况会议时讲的那样,“党委书记和班子成员要坚决把自己摆进去,自觉为党担责、为党尽责、为党负责,主动认领责任,带头落实整改”。毕竟,巡视发现的问题表现在下面,而根子在上面,抓好巡视整改必须以上率下,决不能把层层传导压力变成层层推卸责任。
深化政治巡视,促进标本兼治。“巡视发现的问题,根本原因在于党的领导弱化、党的建设缺失、全面从严治党不力”。中央第八轮巡视反馈中,所有新闻稿中均出现这样一句话。
巡视是政治体检,必须旗帜鲜明讲政治。从首轮巡视时的“一个中心、四个着力”,到第三轮时增加对主体责任、监督责任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再到第八轮明确提出“坚决落实政治巡视要求”,第九轮强调“坚定政治方向、坚持问题导向、坚守价值取向”,第十一轮增加对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的监督检查,直至第十二轮深化为“聚焦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全面从严治党”,并明确巡视的政治标杆、根本政治任务、基本政治要求,巡视反馈稿的字里行间,反映出巡视监督内容不断拓展深化,巡视定位越来越清晰,发现问题越来越精准。
注重发现问题,从根本上揭示原因并提出解决问题的意见建议,是中央巡视工作的鲜明特色。如第八轮巡视反馈中,要求被巡视党组织“结合巡视反馈指出的问题和提出的意见建议,召开专题民主生活会进行深刻剖析、对照检查,提出整改措施”。第九轮巡视反馈明确要求,被巡视党组织要“重新梳理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实施意见”,“结合‘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后三轮巡视反馈则着重强调强化“四个意识”,坚决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特别是关于本地区本部门本领域的重要指示,确保中央大政方针落到实处。
每轮都有新变化,不断释放新信号。中央巡视反馈形式内容、方式方法的变化,始终紧跟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在与时俱进,始终紧跟党中央对全面从严治党的形势任务分析和工作部署在持续创新,而坚持发现问题、形成震慑从未动摇,落实“条条要整改、件件有着落”一以贯之,着力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有力支撑的初心始终不变。变与不变之中,中央巡视步步深入、善做善成,在坚持中深化、深化中坚持,不断增强着全面从严治党的系统性创造性实效性。